中国稀土学会副秘书长张安文先生访谈

主持人：张秘书长，您好，非常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接受我们的采访。2013年3月，中国稀土、钨、钼相关产品的出口关税、出口配额及出口配额管理和分配措施被美日欧诉诸WTO，今年3月26日WTO专家组裁定中方涉案产品的出口管理措施违规，请您谈谈此次事件对世界稀土供需，尤其对我国稀土产业发展、出口管理方式有哪些影响？张安文先生：6月初我国已对WTO裁定进行上诉，再一次阐述对资源保护和环境生态治理的一贯立场和采取的一系列有效举措，并希望得到稀土消费国和WTO相关机构的理解。囿于WTO规则和入世时相关承诺的刚性约束，上诉胜算的可能性不大。说到裁定对世界稀土供应格局以及今后对我国稀土出口的影响，应该说短期效应和长期影响都会存在，而且有深层次的因素在起作用。首先，世界稀土供应多元化的格局已初步形成，但进展远低于预期。外部因素有新加入稀土供应俱乐部的国家在稀土产品价格上面临与中国产品的竞争；内部因素是稀土采选冶的环境生态成本高企，甚至遭到当地民众质疑或反对。稀土供应从资源到生产，可说是非不能也，而不为也。其他国家稀土生产与出口常常是进进退退，甚至会进一步退两步。中国稀土价格与国外稀土供应量呈正相关性，即中国产品价低则国外供应量下降，目前国外生产很难赢利。第二，中国今后仍将是最大的稀土资源国和稀土消费国，目前也看不出有哪个国家能取代中国成为最大的稀土生产和出口国。我国在世界稀土供应的主导地位和影响力应该说是没有问题的，但影响力不等于话语权，主导地位不一定能带来别人对你的尊重和认可，关键是要把稀土的事办好、管好，实现稀土从资源到冶炼、到出口的规范、有序，要强化稀土应用开发，实现全产业链的效益最大化。重要的是做到逐步减少用稀土原材料生产的零部件对国外的依赖，并真正成为稀土强国。第三，将来稀土出口配额与关税双取消后如何管理，这是一个颇为棘手的难题。当初配额的设立主要是考虑保护资源、保护生态环境，使资源利用率高、集约化程度高、排放达标的有关企业得以准入，同时也避免无序超量低价出口。今后配额不复存在，谁来出，出多少，如何防止低价或被低价出口，如何防止黑色产业链的产品“漂白”后入围，如何公平有序出口，这些都是要认真采取对策的。为此，坚决控制总量、坚决从源头上打击黑色产业链，并做好出口企业资质、准入条件、质与量的有效管理等方面的制度设计，更多的发挥商会、协会等民间组织的作用，防止回到一放就乱的无序状态。同时要继续努力与稀土消费国形成保护好、利用好稀土资源，特别是中重稀土资源的共识。从根本上说，任何资源不仅是资源国的，也是全世界的。主持人：如何把我国稀土资源优势转变为经济优势，实现从稀土大国到稀土强国的转变？张安文先生：关于此次WTO裁定，我在2014年第四期《稀土信息》上写了一篇文章“成为稀土强国最重要”，稀土网站也在更早一些时候载登出。我们用了“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入乡随俗、做强为要”16个字来讨论了一下。最关键的是最后四个字。WTO裁定终将成为过去，而从稀土大国走向稀土强国则正在路上，成为强国没有完成时，强国是相对的，也可能是多个，非强之国也有某些强项。中国在很多产业上堪称大国，但只是在数量上执牛耳，大不等于强，在原创性和创新方面，在高端高附加值产品量产上（不是做样品或小批量）、在高端应用产品特别是核心零部件、元器件生产方面，在关键装备及高端分析检测仪器开发等方面与发达国家有较大差距。我们以9亿多吨产能雄踞世界产钢大国之尊，但仍不能被认可为“钢铁强国”就是一个典型案例，可谓“老大徒伤悲、奋起宜直追”。把我国丰富的稀土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这个命题与把稀土大国转变为稀土强国一样，是两个多年被提及、被重视的发展目标，也是需要长期为之努力的艰巨任务。作为这一目标的实现判据主要有三个。一是建立了包括采选冶用的完整、高效、节能、环保的稀土全产业链，二是全产业链拥有较高的经济和社会效益，三是全产业链总体技术水平居世界先进地位，若干重要领域为世界领先水平。值得指出的是，稀土的高端应用特别是稀土功能材料用于生产各种传感器、执行机构、微特电机、电光一体化的重要零部件、元器件以及由关键零部件制造的高端装备，已经超出了稀土行业本身的范围。一般来说，稀土行业包括采选矿、冶炼分离到原材料的上中游产业链以下的延伸则属于制造业或其他产业部门。因此能否成为稀土强国与我国制造业的水平紧密相关，这里当然包括制造业设计、咨询在内的生产性服务业，包括先进的零部件、重要配套件较高的国产化程度，包括核心技术的开发，包括门类齐全的各种先进工作母机的制造能力，以及包括科研、设计、制造、信息、市场开发在内的综合能力集成，从而结束重要零部件、元器件高度依赖进口的被动局面。我国仍是装配大国，而不是制造大国，更不是创造大国。因此成为稀土强国目前总的来讲还是一个梦，要用长期的锲而不舍的艰苦努力去圆这个梦。主持人：2014年，国家会继续巩固和扩大已形成的中国五矿、中国铝业、包钢稀土、赣州稀土、广东稀土和厦门钨业等6大稀土企业为基础的兼并重组格局，请您谈谈六大稀土集团格局对我国稀土行业健康发展的重大意义？张安文先生：组建以优势企业为龙头的若干个稀土集团，具有以下几个方面重要意义：提高行业集中度，实现集约化生产经营，降低生产成本；加大资源保护、源头治理的力度，提高稀土资源特别是中重稀土利用率；大规模生产有利于解决环境污染并降低“三废”治理成本；以企业为龙头，产学研官金一体化，加大科技开发力度，形成核心竞争力；有利于行业协调、自律和全行业规范有序运作；有利于良性价格形成机制运行；有利于进出口管理和实施“走出去”战略等。所有这些已经并必将被集团运行的良好效果所证明。应该指出，有以下几个方面已经出现或今后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应该引起重视，并加以妥善解决。一、充分的市场竞争是已组建的各稀土集团面临的严峻考验。已建立的集团都不同程度地拥有较大的资源掌控权，在申报资源、环保、生态、科技开发等方面各级政府专项资金，在两个指令性计划核定的生产数量及出口方面都会有一定的优惠。但稀土是小行业，又存在严重的产能过剩，市场竞争的激烈程度有目共睹。各稀土集团在市场规则制约下的博弈和竟合（竞争与合作）发展，各集团与中小稀土企业的竞争，国内企业与国外企业（主要是稀土原材料）的竞争，都会长期存在。行业内外都关注集团的发展，希望各集团掌控资源不依赖资源，做强产业重于做大规模，在激烈竞争中注意协调合作，在结构调整中注重差异化发展，重视适度延伸产业链，同时更好地承担起保护资源和环境的社会责任。做到放下身段，对标挖潜，强化管理，练好内功，重视研发，开拓市场，调整产品结构，实现转型升级，从而在激烈的国内外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二、包括大型集团、中小企业在内的所有稀土企业的发展，离不开良好的市场环境。目前打击黑色（或地下）稀土产业链已取得一定成效，但非法采运、无证选冶、无票买卖等违规违法经营活动依然存在，而相关的非法生产企业在采选冶过程都会造成资源浪费及生态、环境破坏，屡禁不止的稀土走私也多为这一黑色链条的延伸。这些企业带来的负面作用是多方面的，特别是生产成本远低于市价，获得的效益远高于守法企业。如不彻底打击，就必然会产生“劣币驱逐良币”效应，就必然是“散兵游勇打败正规军”。在这种市场环境下，正规的守法企业不论大小、不论姓“国”姓“民”都很难健康发展，国家的资源被浪费，相应的税收严重流失，也严重地抹黑了稀土行业形象。打击和取缔黑色产业链、打击走私是各级政府、协会、商会、稀土企业尤其是大型企业集团面临的长期艰巨任务。三、处理好大型稀土集团与中小稀土企业的关系。稀土行业各类应用企业，应该是由大型企业集团、中小民营国营企业共存共荣而形成的企业集群。如同热带雨林中高、中、低树种的共存生长，阔、灌、乔木共生的植物群落一样，稀土行业的持续发展也要求大、中、小企业和谐共处，共存共赢。稀土企业中产品量小但适销对路的中小企业，尤其是规模不大的其他功能材料生产企业，实现了产品差异化的市场细分策略，与大型企业的产品有差别，能互补，都能满足市场的各种不同需求和拥有各自的市场占有率。还有一些为大中企业提供原辅材料、消耗品和配套装备的企业，也都应鼓励发展，在市场机制下，对这些企业的资源与资金配置和融资贷款等方面给予支持，在相关政策上给予一定的倾斜。四、有报道谈及最近将提高稀土资源税，已引起业内很大的关注。这一举措的出发点是好的，对于从源头上解决稀土产品低价问题和提高进入门槛，对于保护资源是有利的。但除了必要性和合理性外，任何重要政策或重大举措还要考虑出台的时机。目前黑色产业链及稀土下游市场长期低迷等问题造成的市场环境很不理想，这时出台这一举措，只能使处于稀土产业链上端的大型企业或集团生产成本更高，非法采选冶的企业会连声叫好，而下游应用市场也难以适应，并会减少应用量，这样会对目前的市场环境造成更加不利的影响，因此，目前此政策的出台时机是否合适值得商榷。主持人：国家对稀土行业的技术创新和应用产业的发展非常重视，科研院所如何利用战略性新兴产业、国家重大科技专项和稀土产业调整升级等政策开发稀土新材料、发展高端应用产业进而推动稀土产业的优化升级？张安文先生：科技开发能力及由此形成的自主知识产权是企业核心竞争力的最重要因素之一，也是最活跃、具有较大的投入产出比的因素。尽管世界经济总体上看不尽人意，我国经济增长也由持续二十多年的高增长变为中高速增长。但不论国内外，战略新兴产业的增长都高于GDP的增长，尤其是新能源、电子信息、新材料、高端制造业等都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国防军工发展也需要包括稀土功能材料、结构材料在内的新材料的支撑，因此，稀土全产业链的生存与发展，稀土原材料的市场需求从长远看，从总体看应该是乐观的。由于三年前稀土价格风波的影响，当时不少已经或取得大批量使用稀土材料的行业无奈地退回到老产品、老材料，最典型的是稀土永磁直驱风电机及各类永磁电机。而抛光材料则找到了如刚玉粉等低价格替代品。稀土本来就是一个总体应用量不大的行业，一些重要市场的丢失令人痛心。要保持合理的价格并使之相对稳定，不少下游应用企业认为稀土价格的稳定最为重要，剧烈的价格波动使材料生产厂家无法与应用厂家签订长单，后者的下游企业也无所适从。上中下游企业是因供求关系而形成的利益共同体，中下游需求不振，必然很快影响到上游企业的销售与效益。因此要敬畏市场，善待客户，使上中下游企业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共同发展，过高价位和暴利是不能持续的，全产业链各个链条的互利共赢才是正道。当前要特别重视市场的恢复和培育开发。稀土行业发展到今天，一般性产品的进入门槛已经不高，产能过剩和供大于求也成为常态。除了源头控制外，稀土原材料行业早已成为充分竞争的行业。在激烈的国内甚至国际竞争中，面对相对狭小的市场空间，企业间的竞争主要表现为技术的竞争、管理的竞争、质量的竞争和成本的博弈。当然上面讲的是诚信的企业，黑色产业链避开了较高的资源税、环境治理成本及相关营业税等，那是另一回事。同时有作为的企业还针对不断变化的市场需求，不断开发新产品，开拓新领域，注重细分市场的培育，有条件的企业还应向稀土应用的下游产业链延伸，获得更高的效益。调整产业结构，向高端转型是稀土企业面临的共同课题，对于发光、抛光等产品必须转型的企业当然会面临更大压力。今后几年，稀土原材料企业重新洗牌是不可避免的，强者更强，弱者出局的前景必然出现。科技进步、管理提升以及企业文化、经营理念等各种因素，在企业生存与发展中所起的作用比以往任何时期更为重要。这意味着企业是科技投资的主体、实施研发的主体、创新成果转化的主体，自然也是实现创新后获得效益的主体。或许有人会说，稀土采选冶技术经过多年努力，现在已达到国际领先水平，稀土材料也与国外同步发展，似乎不用下更大的功夫作研发。对这种看法不敢苟同，因为任何技术都会不断提升优化，不会存在终极或最优状态，正所谓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实际上稀土采选冶的工艺和装备进步，包括配套技术、配套原辅料（如萃取剂、浮选剂等）的改进，环保技术与装备的完善，总是会处于螺旋上升的不断优化进程中，稀土共伴生资源如铌、钪、钾、磷、氟、锶、钍等宝贵元素的提取利用更具广阔的前景。稀土功能材料转化为元器件、零部件直至整机更是稀土产业链延伸的瓶颈和短板，是今后要着力强化投入和研发、推广的重要领域。对此国家多年来给予了持续支持，稀土企业作为技术进步主体，理所应当要加大科技开发力度。和任何行业一样，技术进步和管理提升是稀土企业永恒的主题。主持人：2014年国际经济形势和稀土市场仍然处于需求不旺的局面，请您谈谈稀土的应用市场该如何发展？张安文先生：近三年来，稀土行业基本处于需求不旺，开工不足，效益低迷的状况。国际经济复苏艰难，国内经济增速放缓，稀土供大于求，减量化技术和替代技术的不断开发等是主要的影响因素，黑色产业链的存在则占据了原本不够充沛的市场需求的相当一部分，更加剧了稀土原料甚至材料产业的不景气。国际国内大的经济气候不是稀土这个小行业能够左右的，但是整个稀土行业要摒弃无所作为，被动守摊的惰性思维，以攻为守，主动进取，恢复、培育和开发市场，缩短不景气期，迎来稀土行业新的发展。由于三年前稀土价格风波的影响，当时不少已经或取得大批量使用稀土材料的行业无奈地退回到老产品、老材料，最典型永磁直驱风电机及各类永磁电机，而抛光材料则找到了如刚玉粉等低价格替代品。稀土本来就是一个总体应用量不大的行业，一些重要市场的丢失令人痛心。要保持合理的价格并使之相对稳定，不少下游应用企业认为稀土价格的稳定最为重要，稀土价格应充分计入资源、环保成本并保持合理利润，同时尽最大努力使之相对稳定，剧烈的价格波动令材料生产厂家无法与应用厂家签订长单，后者的下游企业也无所适从。上中下游企业是因供求关系而形成的利益共同体，中下游需求不振，必然很快影响到上游企业的销售与效益。因此要敬畏市场，善待客户，使上中下游企业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共同发展，过高价位和暴利是不可能持续的，全产业链各个链条的互利共赢才是正道。当前要特别重视原有市场的恢复和新兴市场的培育开发。恢复、培育和开发新的市场需求也大有文章可做。稀土在永磁风力发电机和混合动力车（HEV、PHEV）、纯电动车（EV）电机中的而应用，不但具有显著的经济效益，还可带来宝贵的环境生态效益，最近以上两个领域已明显发力，稀土永磁用量增加,并将带动整个行业复苏。稀土永磁材料在高中档汽车上应用，如电子助力转向（EPS）、安全气囊、各种微特电机以及一般工业电机的应用，永磁材料在电子信息产业的应用，都有很大的市场容量。稀土在光学玻璃及三基色粉，以及抛光粉的应用等方面可能面临低增长或负增长。但是稀土助剂、稀土催化材料、稀土在钢铁及铝镁等有色金属中应用，以及作为燃料电池组件、高级航空材料的钪的应用，都会有一定的增量。稀土永磁中以适当的铈的添加替代钕、镨，有产业化的前景，稀土陶瓷材料、稀土激光材料等也有较好的发展空间。高端制造业、轨道交通的发展也会对稀土原材料提出质与量的新要求。稀土应用处在持续的发展中，各领域应用的此消彼长以及因16个元素配分造成应用不平衡都会长期存在。随着基础研究和前沿技术的突破，新的应用、新的经济增长点值得期待。稀土原材料企业应该责无旁贷地为下游应用企业、战略新兴产业的各领域发展、国防军工的发展提供品种全、质量优、价格合理而稳定的稀土产品，并在中下游产业的发展中获得自身的发展。　主持人：请您谈谈中国稀土学会作为党和政府联系稀土科技工作者的桥梁和纽带，在信息咨询、技术服务和科技交流研讨等方面做了哪些工作?张安文先生：中国稀土学会是中国科协领导下的全国性一级学会，学会的主要任务是：开展国内国际科技交流活动，开展稀土科普活动，组织相关继续教育和培训，组织编辑各种刊物、书刊、音像制品等，设立网站，受各级政府委托开展决策咨询服务，编制发展规划，参与有关政策编制，提出建议，举荐人才，反映稀土科技工作者诉求等，今后将承接政府部分转移职能。近几年主要做了以下工作。学会充分利用人才荟萃、智力密集的优势，充分依托会员单位和专家集群，针对我国稀土科技与产业发展的新形势，深入开展行业调查研究，进行多种形式的信息咨询与技术服务，承担了多个咨询项目。如：中国工程院“稀土资源可持续开发利用战略研究”咨询项目、工信部稀土应用研究项目—“稀土行业发展趋势和技术路线研究”项目、环保部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稀土资源开发生态环境成本核算技术与环境损失评估”、包头市稀土发展规划和包头稀土产业技术路线图编制等。各专业委员会也就本专业领域开展多种形式的科技咨询服务工作。通过信息咨询与技术服务项目，分析了我国稀土产业发展状况，提出我国稀土产业健康发展的政策建议。学会以创新驱动发展为立足点，发挥科技创新的支撑引领作用，力图通过不同形式、不同层次的学术交流活动，探索更加符合科技工作者需求的学术交流方式，引领学术热点，不断激发科技工作者自主创新能力。学会及各专业委员会每年都组织各项国内外学术交流。学会每三年为一个周期举行一次国际稀土开发与应用研讨会，目前已经举办了七届，第八届国际稀土会议将于2016年举行；学会根据稀土应用领域每年组织1-2次专业领域的学术研讨会议；与包头稀土开发区合作每年举办中国包头稀土产业论坛，2014年将举办第六届；与福建龙岩市合作举办中国海西稀土发展论坛，已成功举办了三届；各专业委员会每年组织一次本专业领域的学术会议。学会还多次举办专项学术研讨会议，举办新观点学术沙龙，举办青年稀土科技工作者学术论坛等，探讨稀土科技发展动态，开展学术讨论，鼓励学术争鸣，鼓励各学科交流互动。最近还组织各专业委员会编写了学科报告。 中国稀土学会希望今后能继续得到各级政府、企业、高校、院所及专家学者的支持，为稀土产业的发展和技术进步做更多的工作。